“您今天打電話時還答應少抽的⋯⋯”助理著急,又不敢很勸。
猶疑地卷動著細長的煙身,終於還是點燃了第二根,夾在手裏不去吸它。
他記得他的承諾,他不想失約。只是除此外別無他法,能抵擋口中的乾渴和坐立難安的焦慮。
勁瘦的觸感還停留在臂彎,如同一道新鮮的灼傷,提醒著對方的溫度與力度,勾勒出一個熟悉的輪廓。
瘦了。
略略低頭,鼻端便存了一點香根草的暖意。
心中一蕩。
穩重如他,竟然也有心跳失控的時刻。像春風得意,又悵然若失。僅僅抵抗這似曾相識的悸動就用盡了他全身力氣。
四十不惑?嘴角吊起一個自嘲的笑。
他連自己的心都還沒看清楚,何談不惑。
“東哥,衣服拿好了。胡苗姐讓我把這個給你,說凱哥怕你眼睛不舒服。”助理來喊人,順手交了東西給他。
“好,你先回去吧,我去趟洗手間。”
玫紅色溫柔的液體像誰的虹膜。清涼,他閉上眼睛想。是因為眼藥水的緣故,他的眼睛才總是那麼濕潤明亮嗎?
令人幾欲迷失其中。
“哥,每天最多三次,滴多了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