伽马
 
 

無心低語 貳





很累。


肚子是空的,手邊只有常溫的瓶裝水。還要應付四面八方的鏡頭,肌肉就更加緊繃。小心摘下眼睛,細細擦過又重新戴上。


自從領獎結束就渾身不自在。


繞不過去。


今天也好,之前也罷,恐怕未來很長壹段時間都繞不過去。


也可能是永遠。


是今年的第幾次,西裝革履,緩帶輕裘,穿的像個小開壹樣赴奢靡的晚會。而幾乎每壹次這樣的場合都有他在。


他幾乎有些惱怒,又生出幾分無來由的怨恨。


拋開片場不提,他在多數場合都悠遊自如。慣穿的是T恤毛衣,自有壹方天地。球場,快艇,酒吧,書房,在哪裏,他都是他自己。


但有時,比如此時,他不由自主覺得自己應該是明樓。急如風,徐如林,好整以暇,莊重沈穩。


只能暗暗咬著牙。專業的演員,怎麽會入戲太深。


更何況,從頭至尾,如水入水,不留痕跡。


感到襯衫的第壹顆扣子有壹些緊,面上也浮了些薄汗。掏出紙巾分給身邊人,各自擦拭。


動起來似乎好了些,幾欲凝固的空氣攪的翻了幾番。湊過來耳語幾句閑話,再順便將笑意誇大。力氣又回到身上,他舒服地調整下坐姿。


不善交際,帶著理想主義的天真;易燃易爆,幾分江湖兒女的豪情。


耿直又心軟,足夠成熟又簡單得驚人。


他曾經形容自己“純粹”。


與劇中人設,恰是相反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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